听见动静,西装男抬眸看过去。
苏婉蓉顿了顿,回头看见两人,面上立即露出笑容:“小秋,景辰,你们回来啦。”
“妈。”谢秋应了一声,“我们回来了。”
“正好,晚餐快准备好了。”苏婉蓉站起身,“方特助,你先回去吧。”
方鸿应道:“是,夫人。”
说罢,他往门口方向走,并向两人低头致意:“大少夫人,二少爷。”
谢秋:“……”
这个方特助就是贺司宴身边的第一总助,也是贺司宴在集团里最信任的人。
只可惜,方特助不久后也会倒向贺二少的阵营。
吃完晚饭后,谢秋打过招呼就上楼去了。
他先回自己的房间,好好洗了个澡,换上干净的睡衣,这才推开隔壁的门。
“贺先生,晚上好呀。”谢秋人未至,声音先到,“我回来啦。”
病床上的男人双眸闭阖,像是在做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。
谢秋搬了个椅子,坐在床边小声说道:“今天回学校上课,整体来说挺顺利的,就是又惹到了贺二少。”
他干脆将沉睡中的男人当做树洞,开始碎碎念起来:“说实话,其实我长得也还行吧,一直都是被别人追着跑的,没想到这次……唉,希望贺二少能早点明白,我对他没有丝毫非分之想,可以对我nice一点。”
谢秋想了想:“算了,不nice也没关系,不要故意找我麻烦就行。”
他隻想安安分分地过完两年半,然后远离这些豪门恩怨。
“好啦,不抱怨了。”谢秋一口气吐槽完,心情又好了起来,“贺先生,稍等一下,我去打盆温水。”
很快,他端着脸盆回到病床前,准备给贺司宴擦身体。
谢秋弯下腰,纤长白皙的手指探向居家服的扣子。
但是他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主动去解一个成年男人的衣服,指尖不由抖了抖。
“稳住。”谢秋深呼吸一口气,给自己打气,“谢秋,你面对的是不能自理的病人,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。”
他的注意力都在扣子上,没发现贺司宴的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。
好不容易解开全部扣子,谢秋学着护工的模样,单手绕到男人的后背,想要脱掉上衣。
然而他显然低估了男人的体重,不仅没将男人的上半身抬起来,反而差点跌倒。
谢秋低呼一声,另一隻手撑在床单上,这才避免自己的全部体重压到男人身上。
但他低着头,潮湿微卷的发丝在男人不甚明显的腹肌上来回蹭了蹭,
垂放在床沿边苍白的手指,抽搐般弹动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谢秋连忙抬起头,诚恳地道歉,“是我太高估自己了。”
他单膝跪上床,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,终于将男人的上衣脱了下来。
昨天那个护工做起来很轻松的样子,果然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。
谢秋将毛巾拧成不滴水状,红着脸小声提醒道:“贺先生,我要给你擦身体了,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哦……”
虽然知道男人没有知觉,但他的动作依旧很轻,温柔细致地擦过每一寸皮肤。
擦到腹部时,谢秋一个没忍住,用指尖轻轻戳了下微微隆起的腹肌。
手感挺好的,就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,反正肯定坚持不到醒来的那天。
谢秋收回手,心里觉得有点可惜。
擦干净上半身后,他眼睛半睁半闭,双手放在男人的胯部,狠了狠心,一把将睡裤褪了下去。
他不是很能直接面对那个隆起的部位,眼神刻意避开那里,用毛巾擦拭腿侧。
那里是腿上最敏感的地方,似有若无地蹭在腿侧的指腹比毛巾更温热柔软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谢秋自言自语了一句,正准备转向小腿,“啪嗒”一声,攒在发梢的水珠滴了下来。
“不好意思,头髮没擦干。”他条件反射地伸出另一隻手,擦了擦水珠氤开的部位。
下一瞬,他感觉不对劲起来。
谢秋呆了几秒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,耳根霎时变得滚烫。
他触电般扔了手里的毛巾,往后退了几步,惊恐地发现男人竟然还在……
谢秋目瞪口呆,好半晌后才结结巴巴地唤道:“贺、贺先生?你醒了吗?”
躺在床上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,除了……
谢秋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,打开搜索框输入问题。
一连查看好几个答案,得到了肯定的回答,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原来勃-起也是植物人的正常生理性活动之一,是无意识的行为,不能代表病人已经苏醒或者恢復意识。
而且有的植物人可能还比较亢奋,因为植物人大多数是脑部受伤,只要身体方面没问题,没有大脑意识抑製生理反应,反而更容易